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肚子疼(1 / 2)

明予心在滴血,面上却丝毫不显。

“二哥说的有道理,应该是我敬二嫂才对。”

她端起清酒,微微弯腰与顾冰清的酒杯相碰,清脆的声响像是号召一场战争的打响,她垂着眼眸,嘴角含笑,暗自于矮桌下握拳的言荡触及到她微颤的眼尾,手背青筋微浮。

言璟将明予的委屈尽收眼中,却无半分维护的举动。

接下来的盛宴中,言荡对顾冰清很是温柔体贴、处处周到细心,连顾冰清要拿寿司的手都是言荡给擦拭干净的,到最后言荡还贴心将寿司、刺身等食物亲手喂进顾冰清的嘴里,用指腹轻轻擦去唇边的食渍。顾冰清也懂礼尚往来,两人就在明予和言璟面前互相喂过来喂过去,场面看起来很是温馨深情。

明予挺直脊背坐在对面,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,脸上挂着从始至终的笑。

不就是喂食物吗?她有手,她也会。

明予夹起一块蘸了料汁的刺身,笑意盈盈如春水荡漾:“大哥,你刚刚不是说这份比目鱼刺身味道很好吗?你再尝尝,我亲手夹的,是不是味道更好?”

言璟那里不懂明予的用意,笑着张开嘴吃了进去,毫不吝啬地夸奖:“果然,予予亲手喂的就是不一样。”

言荡和顾冰清之间始终隔着一条界限,而不像明予同言璟那般大胆,两人几近身体相贴,到最后言荡亲眼看着明予和言璟共用了一个酒杯,两人目光柔情似水,特别是笑着交织在一起的时候,就像是蜜糖将桂花包围,黏糊糊的也分不开。

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晚饭,到头来却变成了明予同言荡之间倔强性子的博弈,都在等着对方先坚持不住、缴械投降,可出了名的犟种低头是不可能的。

顾冰清看着明予和言璟亲密无间的举动,不忘添油加醋:“大哥和予予的感情真好。”

明予游刃有余地笑着:“哪里比得过二哥二嫂呢。”

顾冰清掩唇打趣:“予予还叫我二嫂呢,说不定日后就要反过来了呢,该我叫予予大嫂才是。”

明予和言璟不约而同一顿,都心照不宣没反驳。

言荡从未见过明予对他如此风情万种的模样,而顾冰清的话分明成了两人之间的导火索,手背上的青筋在此刻仿佛要暴起,握紧的十指骨节像是断了般嘎吱作响。

言荡和明予一样,明明气得要死,面上却一个比一个镇定。

当明予看到阅女无数的言荡朝着顾冰清作出过分的举动时,她有些装不下去了。

她不得不承认,她没言荡狠,也没言荡能豁得出去。

言璟知晓明予的难受,温柔低头:“要不要去我那坐坐?”

她沉默着点头。

“二弟、冰清,你们慢慢吃,我和予予就先走了。”

言璟直接当着言荡的面牵起明予的手,轻轻扶着她的软腰出了包厢。

言荡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,但胸腔有一把永不熄灭的火在烧。
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酒杯在他的手里应声而碎,碎片从他虚握的手中沾着血落地,暗红的血顺着他手骨的纹理缓缓往下滴落,落在棉纹的地垫上,血色立马蔓延,白蓝光的辉映下犹如一幅蜿蜒绽放的红玫瑰。

顾冰清脸色微变,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给他包裹住伤口:“阿荡,你的手!”

言荡有些冷淡不在意地笑了笑:“真是越活越过去了,连拿个酒杯都能弄伤手。”

顾冰清略拧眉:“我陪你去医院包扎一下,或者你不想去医院的话,我安排医护过来。”

言荡漫不经心一笑,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:“不用了,包一下就行,男子汉大丈夫,吐口唾沫都是钉,没那么娇贵。”

顾冰清依旧不放心:“那总得消消毒吧,这都是碎瓷片,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?”

言荡直接拿起一瓶新的清酒,冲着顾冰清笑的野性十足:“这里不是有现成的消毒工具吗?”

言荡将包扎在手上已经和血肉黏在一起的手帕硬生生撕开,明暗光线落下来的时候,仔细看能看到被提起的皮肉,他用嘴咬住打开酒塞,毫不犹豫将烈性的清酒尽数浇在了受伤的手上,有极其细微的泡沫沸腾,五彩缤纷的色彩,如同深不见底的万花筒。

看着都疼,言荡的脸上却丝毫没痛苦的表情,依旧是那副放荡不羁,只是瞳孔很深,让人难以窥探。

顾冰清的神色从最初的焦灼忧虑到现在的意味深长、面无表情。

……

深夜的冷风撞上挡风玻璃,形成一层层薄薄的磨砂感,马路上时不时有超跑和机车的轰鸣追逐,上演着惊心动魄和穷奢极侈,和死寂沉默的车内形成鲜明的对比,仿佛两个世界。

从包厢出来到上车,明予从始至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,甚至连浮动的表情都没有。

言璟静静开着车,时不时看她一眼,也没说话,他深知她心里的难受。

这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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